剑四盾一

ERROR!WinTab 驱动返回了错误。

果E

摘要:果陪E去野外寻找他的记忆。

这处山涧地处偏谷,位于下游地段,水流经腹地,沉淀下来便形成了河潭。水深,不见鱼与水草,却清澈见底,映满沿岸的葱茏绿野,仿佛打磨之后的明镜。

河滩上,雨果随手将一只茸兔的尸体丢在伊普西隆脚边,随后翻身上了一尊高山岩,坐好,晃悠着双腿目视起周边的景色来。

清晨的河谷笼罩着一层悠邈的山雾,现临近晌午,雾早已散尽,风将远方森林流动的气息携至身边,雨果深吸了一口绿氧,感叹这里的风景怡人,景色秀美。

雨果怀疑自己是来踏青的。

在他脚下,伊普西隆深蹲在一堆乱石堆里正东翻西拣,没空搭理雨果。他拿起粗励的石块,凑近鼻尖嗅了嗅,深刻一遍青苔的气味,再丢弃于一旁。

如此机械的作业已重复了近大半上午,在雨果的观察下,伊普西隆身旁散乱的石头逐渐叠起了一座小丘。

“喂,你究竟在干嘛啊?”

今早,醒来的雨果在玄关发现了即将外出的伊普西隆,得知其要去野外找寻自己的记忆时,他便执意跟了上来。如今几小时过去了,森林褪去了湿意,白色的阳光破开云层,雨果在游尽山谷后,终于百无聊赖地把视线投注在伊普西隆身上。

伊普西隆没搭话,正好又丢掉了一块嗅过的石头。

“伊噗——西隆。”得不到回应,雨果又唤了一句。

“雨果。安静。”

伊普西隆那犹如在胸腔内共鸣而出的嗓音瞬间浇灭了雨果的所有热情,雨果向后仰倒,躺在平滑的石面上,清点着蓝天之上的流云打发起了时间。

野花吐芯,流水叮淙,灌木叶窸窣的声响里仿佛有生命的跃动,河谷中所有的声音都灌入他的耳内。

真无聊。

雨果想,干嘛那么在意过去呢?

人世难测啊,过去的,就让它如流水般过去吧,人得向着明天而活,理应知足行乐。若说他对生活落拓不羁,那伊普西隆便是太过在意自己了,这不是雨果赞赏的生活方式,伊普西隆活着真累。

沉重的步伐来到他所在的岩石下,伊普西隆看着头顶的雨果,说:“走了。”

两人步入山林,朝馆邸的方向择路前行。今天的伊普西隆格外沉默,雨果紧跟着他,不时用手抬高碍眼的枝丫,盘算该如何挑起话茬。

“你还不准备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用石头玩了一上午的过家家吗?”

伊普西隆没有理会雨果的玩笑,他的困惑使他的眉头比平时皱得更加的紧:“那些石头的味道我很熟悉,应该与我的记忆有关。”

雨果费解。

“味道?我靠伊普西隆你又乱吃东西!”

伊普西隆:“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石块与流水。梦中,我看着那些静物心情格外平静,冰冻的记忆仿佛也浮出了水面,开始化冰。我认为,这或许是某种好的预兆,今早我前来便是为此。不过,目前看来这只是我的侥幸心理罢了。”

“还是什么都没想起吗?”

伊普西隆摇摇头:“除了我自己是谁。”

一语一话间,他们逐步走出了狭隘的泥泞小道,越过上空层累交错的藤蔓树影,眼前豁然明朗。

雨果对着天,打了个哈欠。

“好困啊,我们赶紧回洋馆吧!”

伊普西隆没有回应。

“今天上午过的真无聊。伊普西隆,你说你傻乎乎的跑那么远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看你在河边蹲了一上午,也很累吧?”

雨果把双手叠在脑勺后:“早知道就不该跟来的。”

伊普西隆突然快速向前了几步,转身横在雨果的去路上,将投下的阴影盖在雨果头顶,居高临下地冲他瞪视。后者不惧,淡然地与之回望。

“雨果,这是你自己跟来的。”意思是既来之则安之,你那么多话,不嫌自己吵吗?

雨果刚想反驳什么,却突然被一种奇妙的情绪塞住了喉咙。

伊普西隆的记忆相较其他战士遗失得更为彻底,他有如一只刚破了壳的雏,除去生存的本能外,对现在的自己几乎一无所知。没有影子的人不能称之为活着,只是如同鬼魅般,游离在人世而已。

伊普西隆便属于这类人,失忆的同时也让他丢失了自己的体重。

昨夜,伊普西隆被突然登访的梦调动了隔往已久的,来自对自身探究的热枕。夜还很长,而他辗转反侧。隔天一早,不等天色破晓,伊普西隆便不远万里奔赴此地,心寻那根压心头的稻草,可忙活了一上午,却一无所获,青苔与石头发潮的霉味儿并未能唤回他更多的记忆。

一定很失落吧。雨果反思着,此刻他竟非常能体谅怪物内心的焦灼。

“好了好了!”雨果举手投降:“这次我的错,但你别生气了。”

“……”

“行不行?”

伊普西隆盯着雨果的鞋尖看了会儿,继而前行领路。沉默在他们之间渲染了半会儿,伊普西隆的脚步便又顿了顿,转背对雨果开口:

“我是这么确认石头上有没有自己想要的记忆的。”

伊普西隆从他深绿的斗篷下抬出手,向雨果展示掌心内的一片岩石,在人万分诧异的视线下,将尚还沾有苔痕的石块放入了嘴中,仔细研磨。

“凡是物体都记录着许多的散轶,人类无法感知,但怪物可以。”

伊普西隆咀嚼着,口齿不清:“用吃的方式。雨果,这是我以前的主人教给我的方法。”

雨果被逗笑了。他明白,伊普西隆突然向他展示作为怪物那匪夷所思的一面,是不善言辞的伊普西隆独有的一种向人示好的方式。

笨拙且又小心翼翼,将自己的一切讳莫如深,像极了被他啃食的那些石头。

也许出自刚才凶我的愧疚吧!雨果乐着。

“笑什么,像我这样的怪物应该不稀奇吧?”看着雨果的笑脸,伊普西隆用他一贯拿来哽人的语气去掩饰自己的情绪。

太阳显露出来,在河谷的土壤深处烘焙出浓浓的暖意。

当返程途中,两人路过了一处树荫时,雨果突然说:“等你找回记忆时,我还能叫你克劳斯吗?”

“克劳斯?”伊普西隆不高兴地问:“那是谁?”

评论

热度(5)